上得殿堂,下得泥塘|读+

我老家田埂对面,去年矗起一栋大别墅,是把之前老人住的老屋拆除后新盖的。比起流行款式,它的特点一是新颖,二是大气,雄浑绽放一览无余。

出资人是一个比我年轻将近十岁的族中“小弟”,记得多年前《读+》刊首“回乡见闻”中我提过他买的大奔。那时他还在长沙一家重工企业做法律业务,他妈妈说他挣钱是村里第一名。后来他被大企业辞退了,按理算个挫折,但事业发展的势头未减,疫情对他也没什么影响,很快就开起了自己的公司。他妈妈又在村里说他,每月收入赛过一栋别墅。这位辛劳与大嘴巴的母亲,话虽泡,但别墅近在眼前是事实。

我们村前有条小溪,隔些时就会鱼虾繁盛,这位家里人口众多的小弟打小就爱捕捞鱼虾,不管冬夏,常见他小小身影出没风波里。现在当了董事长,只要回家,仍会脱掉皮鞋袜子下水去。他的一个新近事迹是,逐段排干水沟的过程中,捉到一只甲鱼,他以为是野生的,拿回家吃掉了;而那甲鱼极可能是一户人家半年前买来做酒,没护好走失了的。“案子”告破,首功当数闲谈的乡亲们,没有交叉质证关键当事人。

说了这多,我想说啥呢?这小弟上得殿堂,下得泥塘,不因头衔身份变化而脱离乡野的潇洒人生状态,是我迄今没做到而深深羡慕的。(刘功虎)

【编辑:张靖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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